在音乐风格的呈现上,吴牧野富于浪漫气质,与肖邦颇有相承,很多音乐评论者直接称他为“中国的肖邦”。
可以说,浪漫深情的古典音乐,与才华横溢的吴牧野天生灵魂契合。
学院派的浪漫
吴牧野出生于音乐世家,从四岁起开始接触钢琴,自小便显露出非凡音乐天赋,斩获奖项无数。于吴牧野而言,学院派是必经之路。这位天才少年十五岁时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法国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师从法国正统学院派大师、李斯特嫡传弟子Jacques Rouvier。“我从2000年开始在法国巴黎生活,一直到大概2015年,这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经历。”吴牧野的整个青春时期都在巴黎度过,巴黎的浪漫于他而言是一种美的启蒙。“在巴黎生活需要全身心地去感受、去探索、去磨练,需要沉淀自我,找到状态。”正是在此期间,吴牧野深切感受到艺术的辉煌与传承,开始思索西方与中国乃至亚洲艺术的异同,其思绪亦在不同心境与时空之间来回穿梭。“我将这些美好的经历与情感内化,不断完善对音乐艺术的诠释。”诸此种种使得吴牧野的音乐造诣日益精深。2009年,吴牧野取得巴黎钢琴界博士学位最高级“完美钢琴”演奏家(Perfect Pianist)荣誉勋章,并且是目前唯一获得此项法国巴黎钢琴界最高荣誉的中国钢琴演奏家。
在古典钢琴领域,吴牧野赢得的头衔远不止于此。“我会将这些头衔看作是大家对我的鼓励。”在吴牧野看来,每一场演出都是全新的开始,可以收获到大家在听音乐会时的最新反馈。“我记得2008年在法国演出时,我演奏了一首法国作曲家德彪西的《金鱼》,被法国媒体评价为‘金鱼配着金手指’。之后,这个评价便被热情的乐迷传到了国内,于是我便有了‘金手指钢琴家’的称呼。其实,金色在这里是一种颜色,指的是听众当时从音乐中感受到的一种音乐颜色。”面对赞誉,吴牧野不仅谦逊有加,甚至还有这种颇为浪漫的解读。无怪乎2020年德国古典音乐评论家 Franziska Franke-Kern曾在如此评价他道:“从未有一位钢琴家能像吴牧野那样将东西方文化巧妙融合,他拥有超凡脱俗的演奏技巧和华贵独特的浪漫气质。”
融贯中西音乐
我们国内观众了解熟悉吴牧野,大多始于他在诸多具有国际视野的重要场合中的亮相,例如2014年亚信峰会文艺晚会、2014年中法建交50周年音乐会、2016年G20峰会文艺晚会……吴牧野已然成为中外文化交流的艺术名片。“作为一个中国人,当国家需要我的时候,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作为一位跨越中西方文化的钢琴艺术家,吴牧野将其所切身感受到的文化艺术碰撞,融会贯通于音乐创作之中。“人在异乡,看到接触到很多事物后,自然会去思索本民族的文化。尤其在法国这样的欧洲艺术中心,可以感受到许多优秀的东方文化。”虽然远离家乡,但因为有了特别视角,吴牧野对于东方文化却反而可以看得更近,感触更深。正是在这样的视角下,吴牧野创作了钢琴曲作品《缘》。特别有意思的是,对于这首《缘》,吴牧野的中国朋友会认为它属于中国音乐,而法国朋友则将其视为法国音乐。吴牧野融贯中西音乐的造诣,可见一斑。归根究底,经典文艺是相通的。“西方的诗歌可以震撼我们,我们的唐诗宋词同样能够感动他们。至于古典音乐,更是全人类所共同拥有的宝贵财富。”
在我们看来,古典音乐当属阳春白雪。“其实,古典音乐在过去也是当时的流行音乐,只是随着音乐市场的逐渐多元化,出现了更为通俗易懂的音乐类型。学院派的古典音乐难在需要一个人通过很多复杂的演奏技巧去完成整个作品。但无论是古典音乐还是流行音乐,灵感的迸发和情感的传递都有着各自令人着迷的特色。”音乐最大的魅力是感受当下。“每一次的上台演出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当下的心情,当下的环境,当下的文化气息……都可能会影响到我的感觉。这也正是古典音乐的魅力所在。因此,大家如果想要更直接地感受钢琴演奏艺术,去剧院听现场是个很好的选择。”最近,吴牧野正在进行新一轮的李斯特巅峰作品选巡演。
钢琴演奏之于吴牧野又意味着什么呢?“二十岁的我也曾迷惘过:钢琴是什么?为什么要去演奏?到最后我问我自己:如果到八十岁的时候会觉得人生哪件事没去做是最遗憾的?于是乎答案便呼之欲出。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梦想,但有的梦想是你无法割舍,一定想要去实现的。”钢琴演奏之于吴牧野便是如此。
对于艺术家而言,随着技艺渐臻佳境,心境与思索亦难免会相应地渐趋“形而上”。“音乐本身是看不见的抽象的艺术,传递的也是看不见的情感。因此,作为演奏者我们要感受作品本身以及创作者心境,深入理解音乐内涵。在演奏的时候,将自身意志与思想融入,才能演奏出打动人心的音乐。”也正因如此,吴牧野得以精准捕捉原作者情感语境,从而呈现出丰沛与浪漫的钢琴演奏艺术。
艺术无处不在
钢琴演奏,早已成为吴牧野的生活方式。“我觉得人要有点对艺术的追求。这样的话能够自我陶冶,自我超越,然后对美的享受也能不断进化。这种过程我很享受,这就是一种生活。”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古代还是现代,吴牧野处处可以感受到艺术与生活的融合。“汉代的一盏普通铜灯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简洁优美?因为艺术无处不在。”吴牧野习惯于去接收生活环境的改变所带来的新鲜感受。每当到了新的环境,他通常会较少说话。“我会先去感受环境氛围,然后再用音乐去传递感受到的那些情感。”比如吴牧野喜欢自驾,带上家人,一路与音乐相伴,去感受祖国的大好山河。“我的音乐灵感来源于我的生活。”
艺术家在毕生创作中往往会呈现出阶段性艺术特色,正如吴牧野所欣赏的艺术家毕加索以及王羲之。尽管已是享誉全球的青年钢琴艺术家,吴牧野觉得自己还正处于一个刚刚开始成熟的阶段。“我之前有很长的时间都是在摸索和感觉,现在就会比较清楚眼前的路是什么样的,方向该去往哪里。当然,很有可能以后仍然会有所改变。”吴牧野当下的人生重心,依然在钢琴演奏上。“我希望可以继续不断地突破自我,提升自我。”
顶级技艺大都殊途同归。以丰沛才华诠释精湛技艺,吴牧野与高级制表领域的理念相当契合。2021年,吴牧野受邀参加了Chopard萧邦的珠宝与腕表展,并且在现场演奏了一首《月光》。如今,吴牧野以Chopard萧邦L.U.C系列品牌大使的身份,诠释精妙别致的机械工艺与超凡脱俗的钟表美学。“我想大概是当晚的音乐让我与Chopard萧邦结缘。L.U.C系列Full Strike三问报时腕表及Strike One报时腕表的鸣响音乐由专业的声学艺术家调试,将音乐艺术融合至细节,这样的匠心精神与对艺术的追求非常吸引我。”
音乐,是一种以声音为载体的时间艺术。“在历史演变中,古典音乐既保持着独特性,又创造着新经典。”在吴牧野看来,经典不仅不会被淘汰,反而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演变成更为多样化的新内容体系,与时俱进地成长为一棵棵文化大树。“我希望我的音乐是对百年音乐历史的保护和传递,充满爱与坚定的信念,跨越不同民族,超越刻板的古典印象,以音乐联结中外、接连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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